象:給大銅章一種新的解讀 |
正如廖博所說“象”一度讓他陷入創作的瓶頸一樣,“象”同時也給了銅章收藏界一個新的命題。有人說“象”的構圖很有意思,有人說是吉祥之章,有人說有一種沉靜的力量,也有人說一枚著實漂亮的章,……。反正每個收藏的人都有自己雄辯的理由,而那個理由卻都是強大的。的確,對于大銅章的收藏,有些人收藏的是一種對于金屬藝術的熱愛,有的人收藏的是一種文化,更有的人收藏的是一種自身心靈與藝術的契合。 知音情結,是緣于人類對于孤獨的本能抵觸。因此,一旦你在某種藝術中尋到了知音之感,那便成就了一段人生佳話。 “象”大銅章一點也不辜負“象”在中國傳統哲學里的博大精深。老子《道德經》中“大音希聲,大象無形”之說,在很大程度上被“象”大銅章形象化了。一種存在于文字里的哲學之思,有了可觸可觀的立體而真實的形象,這不僅是一種藝術語言的轉化,更是一種創作的勇氣。老子在中國占有著如此耀眼的地位,對他的解讀需要有博古通今的文化積淀,還需要一顆善感敏心。因此,“象”大銅章可以因為勇氣而已經成功了。 “象”大銅章正面圖案為一尊尊融入到大象輪廓中的侍佛天女。她們雍雅、婀娜的氣質完美展示了天國的圣潔、頓悟、修行、乃至圓滿成佛的景像,大象無形亦有形。背面圖案為佛教中的“妙音鳥”迦陵頻伽,其人首鳥身,頭梳發髻,雙手合十,背負著吉祥喜旋和光明智慧之火,展翼飛翔。傳迦陵頻伽鳥之聲猶如天樂,令聞者皆生念佛、念法、念僧之心,大音希聲又有聲。 在設計“象”大銅章時,廖博經歷了一場漫長而深沉的思索。因為“象”在中國文化中指意的豐富性,讓它成為一個很虛的東西。這樣的東西要形象化,在藝術的轉化上確實存在一定的難度。“象”與“祥”諧音,那就讓它傳達出吉祥之意吧。而象,在印度則是一種十分吉祥的動物,在佛教則被賦予更深的寓意。因大象有大威力而又性情柔順,故傳說菩薩入母胎時(釋迦牟尼的前生被說成是菩薩),作白象形,表示菩薩性柔和而有大勢。因此便有了章面中的象形,而形中的侍佛天女因神態祥和安然,自在自得,因而有了一種佛家的沉靜和悠遠。由此,神俱。 整個章面浮雕線條婉轉流暢,銜接完美而達到視覺的圓融。沉靜處,仿佛有仙樂緩緩而出,蕩滌人心。象形藏于無形,大音隱于章面線條與空間,在一種無形之形中潛藏大乾坤,這樣的作品有一種成竹于胸的大氣魄,也是對中國大銅章構思與表現藝術的一種有益探索。在“象”這個巨大的意象里,寄予了創作者對于中國吉祥文化的情思。章背面圖案中的吉祥旋、飛騰的火焰,展翅的迦陵頻伽鳥正帶著吉祥向您徐徐而來。 此外,該章在形式處理上,借鑒了印度佛教的一些元素,如侍佛仙女的形象便是借鑒了印度佛教仙女形象,體格顯得飽滿而自如,不是中國傳統的女性形象。其服飾裝扮也是印度佛教的。但是“象”大銅章要傳達的吉祥寓意還是中國式的。因此,正面圖案的造型并沒有讓我們感受到異域風情,而是在異域元素下所傳達出來的那種崇尚自然、自在的道,即大象無形,以及在流暢線條與浮雕中默默流淌的大音之美。這里反映了廖博“傳統是根,西方是葉”的中外藝術觀。他認為,沒有傳統,我們便無法生存,而西方的一些修飾可以錦上添花。很多搞文藝創作的人,在本末倒置之后,便再也沒有了藝術的生命力。把握好這兩者之間的平衡需要定力,更需要一顆對自身傳統的自信心。廖博坦言,在傳統的土壤里沖突不了的時候,他會去借助一些西方的東西,無論是理念的還是形式的。但是,根本的東西他不會動。 所以,“象”是中國式的,也是中國式情感的結晶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