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讀中國青銅器金銀紀念幣(第3組)之三 |
“中原文化殷創始,觀此勝于讀古書”。殷墟遺址是商代晚期的都城遺址,出土了大量商代的青銅器、玉器、骨角器、陶器等遺物,殷墟的發現和發掘被評為20世紀中國“100項重大考古發現”之首。殷墟發掘,確證了中國商王朝的存在,重新構建了中國古代早期歷史的框架,使傳統文獻記載的商代歷史成為信史。 ![]() 在中國人民銀行最新發行的青銅器金銀幣(第3組)中,1公斤圓形銀質紀念幣背面圖案中的亞址方尊,正是出自于安陽殷墟遺址。它于1990年在安陽郭家莊以西160號殷墟墓中出土,據考證與商朝末年帝辛在沙丘的王宮禮器有關,也是商代末期沙丘宮代表性的禮器之一。該器物高43.9厘米,重21.4公斤,內底中部鑄有“亞址”二字,其方口外侈,腹及圈足四面為分解式的大饕餮紋。饕餮眼呈圓角方形,有長條形瞳孔,目上有眉,大張其口,云狀大耳以扉楞作鼻梁,器體共有八組扉棱,口沿處扉棱伸出口沿外近3厘米,氣勢頗為壯觀。亞址方尊之器型與赫赫有名的四羊方尊十分接近,只是羊首還不太突出,其外觀莊重大方,設計精細奇巧,為殷商晚期大口折肩尊之經典之作。 ![]() 銀幣上的亞址方尊,給人第一眼的感覺是歲月的滄桑感,這是因為器物圖案經過仿青銅的做舊方法處理,使亞址方尊“洗去沿華,回歸樸實”,散發出了“古董”的氣息。做舊是一種造幣工藝的創新技術,此次用于表現青銅器原色,達到了很好的效果。畫面中的亞址方尊無論在觀感與質感上均顯得十分逼真,器物棱角分明、紋飾清晰,凸顯了商代處于世界領先地位的青銅鑄造工藝。 ![]() 殷商時期,是我國釀酒歷史上的一個重要發展時期,酒在商代不僅僅是皇室貴族的一種飲料,還是禮儀中不可缺少的物品。據《尚書》記載,商王武丁和他的大臣曾有過“若作酒醪,爾惟曲蘗!钡膶υ。因此,隨著禮制的形成與發展,酒器便成為禮器的組成部分。青銅酒器在商代尤為盛行,有著不同的形制、功能與組合,如青銅器中的爵、斝、觚、角、尊、罍等都是酒器,各有不同的用途。 ![]() 在該套紀念幣中,155.52克(5盎司)圓形銀質紀念幣的素材圖案來自商代的亞方罍,是形制較為獨特的大型盛酒器和禮器,流行于商晚期至春秋中期。罍作為酒器在《詩經•周南•卷耳》有記載:“我姑酌彼金罍”,此處的金罍即指青銅罍。亞方罍通高60.8厘米,寬37.6厘米,重達20多公斤。罍為方體,由于蓋如屋頂形狀,看起來更像一座方塔。肩部兩側各有一獸首銜環,浮雕的獸首具有很強的立體感,鈕、蓋、腹部飾獸面紋,頸、肩、足部飾夔紋,器物整體有商代經典的詭異風格,反映著“尊神禮鬼”的殷商宗教文化。銀幣以暗灰色為基調,彌漫著遠古老的味道,在明暗交錯的線條中,讓我們領略到了古代青銅器精品的藝術美感。 ![]() 龍紋觥,是商代另一種奇特的酒器,這次被選為青銅器金銀幣第3組中31.104克(1盎司)圓形銀質紀念幣的背面圖案。觥是一種盛酒或飲酒器,《詩經》中屢見其名,如《詩經•周南•卷耳》中寫道:“我姑酌彼兕觥!宾∽钤绯霈F在商代中晚期,一直沿用至西周中期,西周后期逐漸消失。龍紋觥是商后期盛酒器,原器通高19厘米,長44厘米,出土于山西省石樓桃花莊,現藏于山西省博物館。龍紋觥體似獸角,前端龍首昂起,后端寬闊平齊。龍首雙目凸起,兩角上指,張口露齒,形象猙獰。龍首后的脊部有蓋,蓋正中有菌狀鈕,龍的軀體置于器蓋上,左右蜿蜒,尾部卷曲,與器渾然一體。下設長方形矮圈足,縱向兩側各一缺口。腹兩側鏤雕爬行的鼉和舉首、吐舌、揚尾的龍,其間點綴魚狀動物和虺。此器造型奇異,在青銅器中僅此一例,鼉紋似揚子鱷,在青銅器紋飾中也極為罕見。 ![]() 細觀銀幣上的龍紋觥,花紋繁縟的器身經過設計師精雕,可與原物媲美,器物背景搭配了極具動感的龍紋圖案,昂揚的意象與龍紋觥的風格保持一致,既達到了延伸藝術深度的目的,也使整個幣面充滿了和諧之美。(供稿:廣東泉友閣金幣有限公司) 作者:徐龍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