郵壇造假 亟待整頓
一年一度,又是“3·15”消費者權益日。在郵市,“打假”也再度成為熱門話題。
郵票制假販假,最早可以上溯到1988年,對象是J41“長城”、J42“山茶花”加字小型張。因為真假之間只有燙金加字區別,造假者瞄準了這條“生財”之道。他們以80元一對買進小型張,偽造燙金加字后,以400多元價格脫手,從中獲取暴利4萬余元。這之后,造假成為郵市一道家常菜,對象從早期的“中國銀行大廈”錯體郵資片、“納米比亞”郵資封,到中期的“杜鵑花小型張、“十七孔橋”普資片、“紅軍郵”等,幾乎無所不包。其中重慶肖建軍偽造假郵票125.26萬枚,涉案金額高達1.6億元,天下為之咋舌。進入21世紀,造假者“與時俱進”,又利用市場熱炒“盒”、“包”、“箱”之勢,在外包裝上做手腳,蒙騙市場參與者。大量贗品沖擊市場,假假真真,亂了方圓,亂了規則,也亂了集郵投資者的心。
類似郵票造假案件,相關方面在查處時,速度快,力度大,應該能殺一儆百。但從效果上看,不僅屢禁不止,反而勢頭越演越烈。為什么?“漏洞”出在三個方面——
其一,市場對熱門品種失去理智地狂熱追求,為犯罪者提供了制假對象。近些年,郵市炒風盛行,或題材或設計或版式或發行量,只要略占優勢,不管其后勁如何,總是點一把火先把它燒起來再說。從1997年“玫瑰”大連體、“貴州風光”錯片,到2000年“神舟飛船”大版張、2002年“昭陵六駿”小版張,以及2005年“乙酉雞”大版張等,風風火火,熱熱鬧鬧,幾乎沒有空閑。造假者正是從市場炒作動向中嗅到氣味,選擇對象進行犯罪活動。
其二,天價暴炒帶來的瘋狂利潤,誘使犯罪者“殺頭生意也敢做”。強勢品種短期炒作帶來的豐厚利潤顯而易見,不少品種如2004年“甲申猴”大版,1月問世,到4月中旬,短短不過百余天,市價最高時,甚至越過了150元,為面值的781.25%。另一款“雅典奧運會”小版票,還沒有正式在市場露臉,也被炒作者追高到60元上方,接近面值10倍。2005年“乙酉雞”大版張,也在元宵節后的一個禮拜內,價格翻了一番。如此高的利潤,造假者自然怦然心動,再大風險也敢去冒一冒。
其三,不拆封不開包的簡單炒作方式,也使犯罪者有可乘之機。短線炒作的最大特點,就是炒整不炒零。版票要整包的,小型張要整盒的,包裝上的流水編號被摳了,價位也有所區別。2月中旬網上征收“臺灣古跡”小版,散版11.70元,百版12元,整包12.30元,原包帶號12.50元。后者與前者的價差,居然接近7%。由于不拆盒,不開包,這就從形式上為造假者提供了更大方便,甚至連“印制”這道工序都簡略了。以白紙充成盒小型張,以白紙充成包郵品等等,類似案件,不絕于耳。
打擊郵壇制假販假犯罪,職責在公安司法部門,但對于參與各方,我們是不是也應在思想上多打幾個“補丁”?
郵市是一個長期的可持續發展的市場,它投資的意義在于長遠,而不是一朝一暮的得失。理解了這一點,市場各方急功近利的浮躁心態就會少一些,對眼前利益的狂熱追求也會淡泊一點,這就從氛圍上筑起一道“防火墻”,造假者即使有所行動,行為上也不敢這樣張狂。
集郵終究是一項有廣泛群眾基礎的文化活動,它的經濟意義是它文化意義的依附品。如果這種認識成為郵壇主流,對郵票本身如選題、設計、印刷、版式等研究就會蔚然成風,這又從集郵研究上加了一道雙保險,造假者即使有意,造假方法也不會這樣簡單。
2005年郵市仍處于相對弱勢階段,因而偽品對市場信心的打擊,依然具有雙倍殺傷力。正因為如此,希望參與各方共同努力,為我們的郵壇,創建一個更健康、更明媚、更純凈的環境。
中國集郵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