擴大內需的另一個問題是內需增長點,90年代的消費需求較大(至少還有個住房改革對消費需求的拉動),投資需求較小。現在的問題倒過來了,消費需求并不高,投資需求卻很高。于是就產生了矛盾:投資需求的增長需要經濟增長預期的支持,而消費需求的減少恰恰阻礙了經濟發展預期的上升。解決之道恐怕還要從擴張型的財政手段尋找突破口,加強基礎設施建設,并以此帶動整個需求鏈的運行。但需要注意的是,在這個過程中,還得充分考慮政策項目的資產頭寸關系,以防止凱恩斯主義“舉債建國”理論的盲目擴張所可能帶來的與資本市場本質南轅北轍的錯誤傾向。實際操作確實存在很大難度。
二是提高國用上市企業經營效率問題(這是一記勾拳)。上市國企在滬深股市權重最大,對大盤的影響力舉足輕重。但由于發改委和國資委的某些規定,國有上市公司在過去幾年里的主要精力幾乎全都花在了做大、做強上,從結果看好像是成功的,但不能否認資源配置的優先權起了很大作用。因此實際情況是,國企的外形日益碩大,其內部效率卻在財政補貼的呵護下仍保持低水平運行。從各國發展的軌跡看,經營效率是企業市值的重要構成要素:日本企業的優勢在于極高生產效率,而美國企業的優勢則在于其“辦公室效率”遠在其他國家企業之上。因此同樣情況下,美、日企業的市值往往高于其他國家。所以說,要想進一步提升滬深股市這些大藍籌的價值,提高其經營效率是必由之路,這就客觀要求決策部門盡快理順資源、能源的市場價格,取消國企在資源配置上的“特權”,通過市場的力量來“強迫”國企不斷提升效率水平。盡管這會增加企業成本壓力,但通過配置權交易體系的構建,這種矛盾是完全可以克服的。
綜上所述,擴大內需這記直拳可以利用攻擊距離短的優勢迅速擊中問題的要害,但受威力所限恐難擊倒“對手”。這時如果能緊接著打出一擊威力巨大的勾拳(盡管攻擊距離稍長),這場戰斗就有希望提前結束了。也許到那時再來談牛市,我們才會胸有成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