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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有他們的根——我觀“揚州八怪”紀念大銅章

    2006年9月2日，為期一周的《上海·揚州錢幣雕刻、書畫、攝影藝術聯展》（簡稱“藝術聯展”）在江蘇揚州八怪紀念館拉開帷幕。這是上海造幣廠首次在全國公眾面前揭開自己塵封的面紗，為社會大眾零距離觀賞當代中國造幣設計、雕刻藝術和錢幣精品搭建平臺。為配合這次不同尋常的“藝術聯展”，上海造幣廠特設計鑄造了一枚以“揚州八怪”為題材的紀念大銅章，直徑80毫米，材質為黃銅。

    表現手法新穎、鑄造工藝精湛、發行數量有限的“揚州八怪”紀念大銅章，成為來自揚州市區及周邊好幾個縣市藏友們追捧的熱點，出現一搶而空的銷售景象。“藝術聯展”的開幕式，同樣成為“揚州八怪”紀念大銅章的首發式。

以下是筆者在細細鑒賞這枚大銅章后的一些個人感想。

    歷史文化名城揚州，自古以來風物繁華、人文薈萃。清代康乾年間，揚州畫壇上活躍著一批具有創新精神的畫家，他們不拘陳規，能詩、擅書法、好篆刻，講究詩書畫的結合。他們的畫風明顯區別于當時的所謂“正統”畫派，被稱之為“野畫家”，后人譽稱為“揚州八怪”。“八怪”一般指金農、黃慎、鄭燮、汪士慎、高翔、李蟬、李方膺、羅聘等人。他們雖以賣畫為生，根卻深深地植入民眾之中。他們的筆墨技法，對近代的寫意花卉影響很大，在揚州書畫界乃至全國廣大民眾中，始終活躍著一大批“揚州八怪”藝術的崇拜者。揚州八怪紀念館正是為宣傳和宏揚揚州八怪藝術成就而成立的。

    “揚州八怪”大銅章由上海造幣廠退休高級工藝美術師陳堅設計、雕刻。其正面圖案為反映揚州八怪代表人物的群像。

    紀念章很小，常用方寸之間來比喻。即便是大銅章，直徑一般僅為幾十毫米。人們常見到的紀念章，多為紀念某一個人物或事件等的個體造型。要在同一章面上同時展現八個不同性格的人物造型，其難度可想而知。而錢幣設計師新穎的表現手法，是“揚州八怪”大銅章受歡迎的又一亮點。你瞧：“八怪”們或正、或側、或面含微笑、或凝眉注目。他們被分別采用的浮雕、木刻、線刻的手法造型，錯落有序的排列著，不僅構圖生動，人物塑造極淋漓盡致。

    利用金屬的質感，采用浮雕（或高浮雕）的手法造型，經過化學著色處理，再現人物的形象，是設計鑄造大銅章的常用方法，在國內外延用已久。采用木刻或線刻的手法造型設計鑄造大銅章，較為少見。而在同一枚大銅章上，采用三種不同的手法造型，更值得稱奇。

    “揚州八怪”傳說至今300年左右，時間并不太長，留世作品較多。他們的作品因個人的性格和經歷的區別，差異也較大。如：金農的楷書自創一格，號“漆書”；黃慎善人物，但形象往往怪特；鄭燮擅寫蘭竹，以草書中豎長撇法運筆，體貌疏朗，風格勁峭；汪士慎尤善畫梅，筆墨疏落，氣清而神腴；李蟬擅花卉蟲鳥、李方膺尤長寫梅、高翔喜愛山水、羅聘畫人物……
大銅章的背面圖案選自“八怪”的代表作品。在書與畫的排列上，設計師既考慮到了遙相對應，又不落俗套。其間奇松映怪石，瘦竹對青梅，山水伴湖泊，飛禽戲游魚。雖不能說一應俱全，但疏密相間、排序合理，亦可給人一種奇和美的感受。

    更加寓意深刻是大銅章正、背面圖案的背景中，巧妙的隱含著“八怪”二字，既對應了大銅章的主題，又能引起觀賞者深深的思索，足可見錢幣設計師的良苦用心。

    敢在揚州八怪紀念館前，銷售有關“揚州八怪”的紀念品，已經是“班門弄斧”了。而能在“揚州八怪”的誕生地，抓住揚州市民對“揚州八怪”的情感，借“藝術聯展”的時機推出“揚州八怪”紀念大銅章，并獲得成功，是上海造幣廠面對市場經濟的又一次成功“設計”。難怪揚州八怪紀念館館長劉方明先生認為，“揚州八怪”大銅章可成為該館主要的紀念品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劉啟瑞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2006年10月

注：作者為上海造幣廠《上海造幣》報主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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